左手荷兰右手桑

Live(3)

  没想到三年前的文章还会有人看,所以加速生产力再产点!(x

  不会写剧情所以都是很平淡的日常,抱歉抱歉


 岛崎曾经的人生原则是:只要自己开心,怎样都好。直到遇见那个叫影山茂夫的怪物中学生。

  那天他从调味市的混战中溜走的时候,听到花泽在背后说:“知道了人外有人,以后人生方式会不同吧。”

  果然还是孩子。不依靠超能力,他还真就是个残障人士,难道要凭借美貌改行去做交际花吗。哪有那么多美好的结局,改变心态就可以过上平凡又美好的人生。人生是苦涩的,孤独的,迫不得已的。或许正因如此,在连最后一丝高傲也落得全盘皆输之后,他才格外留恋那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轮廓。他早已习惯的黑暗里,只有那个人固执地发光,那么耀眼,正应了他的名字。

  真正让岛崎感到无力的,也是花泽还那么小,那么年轻,他的前程那么耀眼,与活在阴影里的自己格格不入。他被现实所限的贫瘠想象力无法猜测,要怎样他俩才会有一个结局。

  这些糟糕的想法与岛崎的人生哲学简直是背道而驰。他思量再三,认为这都是放任自己与这个男孩走得太近的锅。只要回归独自一人,一切也大概会回归正轨。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他决定尽早抽身,放过花泽也放过自己。

 

  连着几天,放学时都没有可疑的身影在校门口等待,晚上睡觉时也没有来路不明的男人突然敲窗户要进来蹭住,花泽竟然有点不习惯。

  他终于还是没参加学校的春游,没有像许多女生期待的那样和大家一起去游乐场。可能是为了在家等谁,但最终也没有等到。

  他有过一瞬间担心那个形迹可疑的家伙是不是已经被拆成几块丢进了某个路边垃圾桶。可是现在除了茂夫,岛崎大概已经没什么天敌了,这种担心显得幼稚又有些多余。

  说到底,他还是猜不透那个老男人的心思。不同于同龄女生们纷至沓来的直白情书,岛崎时常表现得若即若离。见识过岛崎以前的组织和生活轨迹,花泽多少也能猜到几分原因。或许是不会再来了,少年躺在关了灯的房间里,盯着天花板边发呆边想着。或许这样也好。他知道怎样安慰低落时的茂夫,知道怎样和有点拧巴的律打交道,知道怎样面对油嘴滑舌的灵幻,但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岛崎。心眼又多,工作又阴暗,生活又混乱,远离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其实是好事吧!花泽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打着哈欠翻了个身,徒劳无功地再次尝试睡眠。

  事实上,人不能,也不应该,在其他人背后说(想)他们的坏话,因为下一秒就有重达一百多斤的成年男性几乎瞬移到了花泽身上。

  “我x!!”辉吓得直接进行一番国粹输出,差点滚下床去。

  冷静下来一点,才借着窗外的光,看到岛崎些许凌乱的头发,以及西装和黑色内衬上隐约可见的血迹,不知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几天没见的两个人相对坐在床上,大眼瞪着小眼。

 

  比背后在心里嚼舌根的花泽更心虚的是岛崎本人。明明和自己约定好了,远离那个少年。最疲惫的时刻,脑海里唯一蹦出来的,却只有这个地方。

  他正飞速运转着大脑,思索着如何尽量不尴尬地打破这尴尬的沉默,说什么才能缓解花泽被抛弃几日的怒火,重新接纳自己一晚,却忽然听到:“快去洗澡,好脏。”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的小朋友都这样表达关心之情吗?

 

 

  岛崎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睡得这么死。习惯了时刻保持警觉的他经历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叫醒的服务。意识到睡过头的岛崎第一时间弹起来,穿戴好标志性的微笑,给自己解围:“哎呀呀,忘定闹钟,我这就…”

  他的话被打断了,半截留在风里。因为花泽用一如往常的爽朗声音说着:“早饭在桌上,你自己能找到吧,大叔?我先去上学了哦。”说毕甚至斗胆拍了拍他的脑袋,仿佛在拍一只留守在家的听话大狗子。

  他一片漆黑的早晨,忽然又燃起了熟悉的光,和他熟悉的一切都不一样。

  花泽怀疑自己眼花了。因为出门的时候,他好像看到瞎子瞪圆了眼睛(?)。

 

  今天放学,花泽前所未有的忐忑。直到走出校门,发现熟悉的位置空空如也,他才莫名松了一口气。果然,那家伙还是走了。

  又往前走了两步,紧贴着的背后忽然传来:“在这里哦。”

  条件反射的花泽吓得差点反手给那人一个大逼兜。

  大逼兜没甩出去,他已经被移到了另一个场景。这熟悉的瞬移让花泽不禁想起了一些PTSD的挨打回忆。他猛地回头,但这次迎接的不是拳头,而是奇特的画面:近在咫尺的硕大摩天轮,远处的过山车,空无一人的园区,空气还残留着一丝甜甜的棉花糖味道。

  唯一略显不和谐的,是个一身黑的大叔,浑身散发的打手气质与游乐场的背景不能说是相得益彰,只能说是毫无关系。但他安静地眯眼笑着,就那样站在黄昏里,手里牵着一只有点奇怪的猴子气球。夕阳的光辉从他身后映出,几乎显得刺眼。

  他说:“辉,我做好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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